秋韵侧身趴靠窗玻璃上，望着外面飘过的雪花。
好多...她将手贴在透明的玻璃上。
旁边忽然响起声音，一道只有秋韵看得见的人影出现在她身边。
一只手摸在她头上，虽然没有触感，但秋韵知道。
那是过去的自己，秋云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秋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，有些感慨。
秋韵歪着脑袋，眼睫毛快碰到玻璃，看着飘雪。
“现在，思想是由你主导了。”秋云说，“我只是你的附属，帮你在别人面前伪装。”
“想想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。”
他宠溺地揉了揉秋韵的脑袋，冰冷的眼中有一丝温柔。
秋韵不知道，未来该去往何方，或许就如这飘雪一样，随风四处流浪。
最后，融化吧。
她的眼眸中有些迷茫，但并不害怕。
她还有他，秋云。
“我记得，你是很喜欢雪的。”
秋云将一片雪花送到她面前，然后落在鼻尖上。
秋韵眨眨眼睛，捂着自己的鼻子，脸冻得有些红。
“就算有多冷，你也要戴着手套把雪抓起来，用冻僵的手指揉出一个雪团来。”
“你以前做过一个小雪人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很小的雪人。”
秋云的手在空中一握，有雪花飘落在窗玻璃上，隐约有一个雪人的形状。
“在那不久后，我们开始逐渐分裂了。”
“然后你沉睡了，我醒着。”
秋云停顿了一会，其中有很多无法言喻的含义。
“我独自一人扛了很久。”
“有的时候，我也累了，很想睡觉。”
“但，这是不被允许的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落寂，空灵地回响在秋韵的脑海中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我将冷与恶化为了面具...什么？”
秋云愣住了。
秋韵看着窗外的雪景轻声重复了一遍：“辛苦了。”
秋云沉默了，随着她的目光望去。
那飘雪，终会有停的一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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